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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开心心咕咕咕?

触不可及[十六](一期一振*女审神者/姐姐清欢和三日月的场合)

鸽王本王唉,但是文章的更新会尽量跟上

断更一月后的复健更新

晚点来看有没有婶婶光顾我的小破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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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不配说自己可怜的,大概就是我吧。”清欢背对着三日月,跪坐在妆台前,拿着梳子悉心地梳理着长发,镜中的她眉眼低垂,明明是笑,嘴里却在自我嘲弄。

三日月从她手中取走木梳,轻轻放在妆台上。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抚摸着清欢的手,像是给娇贵的猫咪顺毛一样。

一滴泪,突兀地坠落在两人的手上。

三日月抬头去看眼前的清欢,却被她只手遮住了眼睛,只听到少女隐忍的抽泣声。

“我也想活得更漂亮些啊。”她哭诉着,这样说道。 
那时候母亲的身子已经重了,我不时趴在母亲肚子上听妹妹的胎动,我们都在等待,等待爸爸的消息,我没想过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的可能性。

我也没想过那次的再见就是再也不见。

我更没想到为争夺家主的野兽般的厮杀会发生我的“家”。

因为分娩而浑身是血的母亲顾不得自己,为了保护小小的妹妹而拼命的嘶吼着,本能地阻拦着所谓“家”人的靠近。我能做的只是凭借娇小的身躯,灵活地穿梭在人群里,即使已经哭的泪眼模糊,我也把手里的妹妹抱得紧紧的。

不过是困兽之斗。

家破人亡的孤儿寡母,到底都是人尽可欺。

送走清妩是在一个漆黑的雨夜。

母亲连哭也不能,心中的雨却要淹没整个世界。

“我们永远地失掉她了。”

她只是木然地,一遍一遍地向我重复这句话。

一语成谶。

那么小的清妩,我还记得她软软地贴在我身体的热度。

就像日出时蒸发的朝露,就像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,没有开始,就划下了休止符。

从那以后,我总是陷入一个重复的梦魇里。

梦到各色的丑陋的蛇,争先攀上梧桐,把鸟巢里的蛋生吞掉。

清晨醒来止不住的呕吐,胃里空空自然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是胃酸灼了喉咙。

不想自己的未来被本家这群丑恶的野兽一点点蚕食掉。

我要活下去。

我得活下去。

哪怕是认贼作父,哪怕是虚与委蛇。

……

“太惨啦。”清欢像是觉得无趣了,收回了遮住三日月双眼的手,像是玩游戏太久累了的孩子,脸上有一种恶劣的天真神色。

“都过去了。”三日月的眼里映着她。

“是吗?”清欢一下感觉到厌恶,转过头挣开了三日月:“你走吧。”

和占鹊巢的“家人”同居一室,明明是自己的家却更像是寄人篱下。卑躬屈膝,奴颜婢笑,不得不适应新的生存法则而改变自己的同时,也要不断地被指摘失去本心辱没风骨,一个小姑娘在那样的年龄,能承受多少委屈呢?

那时候,哪怕只想要继续走下去,都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。

在那样的环境里委曲求全做的一切改变也被人看作是自轻自贱,就像不慎跌倒摔伤留下的丑陋疤痕,人们看见并不会心生怜悯,只会在害怕之余提醒你将它遮盖好。

这世界偏爱的是从没受过苦的人,他们从没见过黑暗,过着无知但却坦坦荡荡的日子。那些见惯黑暗而畏光的可怜虫,却只能在日光下遮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。

人的悲欢并不相通,这样的道理,她从小就熟谙了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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